早就不在他的眼界之中了……

因此,他对这摊子事非常上心,那个曾在闽西山区陷入迷惘,夙夜难眠,和一个陌生的輋人少女天南海北地闲谈的少年,似乎已经学会了把一些问题搁置不谈,先专注抓住自己身边那转瞬即逝的机会。狗獾把母亲安置在城北小院之后,不顾天色已晚,还是去城外海边,南下女金人居住的帐篷群那里探看了一番,“大家都还能适应吗?日子有些苦,但等房子都建起来之后,又能好得多了。”

“阿哥有心了!”

在帐篷群这里抓总儿的人有两个,一个是大妃倚为心腹的堂姐妹,同时也是大贝勒的二儿媳,同样是乌拉那拉氏家出的福晋六十,另一个则是瓜尔佳氏的儿媳,叶赫那拉之女长寿,所谓六十、七十,也是建州常见的吉祥名字,有祝祷小儿平安的意思,当然了,在狗獾面前,则多以辈分来称呼,他是不知道这两人的闺名的。

虽说六十福晋犹如大妃的亲姐妹,是狗獾的姨母,但女金人辈分混乱,亲缘关系不足以阻挡男女之情,如今既然已经成年,两人年纪也都尚轻,那就还得注意着,不能钻暗处、钻帐篷,说话时也要二对一,再带上侍女,光明正大这才不怕人说道。

彼此客客气气地问了好,两个福晋也说起了旅途上的难过:沿海而下,乘船的颠簸叫人难受,虽然女金人也有渔猎的习俗,但在大河上捕鱼,这和长时间门乘船的感觉还是不同的。有些人生了病,浑身不舒服,希望能得到医生的救治,再就是南面的天气,黏糊糊的,现在的帐篷建在海边不远处,潮气很大,也叫人不舒服。

“说是休整三天,三天后就开始上课,半天上课,半天干活……是要帮着造房子吗?造起来的房子我们自己住?此后就要生活在这里了?能不能和管事的说说,我们宁可住到山里去,冷一点不要紧,别这么潮乎乎的就行了。”

这帮女金女眷,大多数人都完全不会说汉语,虽说之前盛京也兴起过学拼音的风潮,但仅限于用拼音来标注女金话而已,在南下的船上,教授的一些汉语的简短词汇,也忘得差不多了,这会儿满脸堆笑,说不出的卑微、紧张,叫狗獾看了心里也有些不落忍。

——这样的面孔,他看得多了,在广北,不知多少当地的架势人家如此忸怩作态,上来搭话,狗獾心里都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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